小的時候有人對我說,如果你翻看以前自己寫的字發(fā)現(xiàn)好丑時,說明你現(xiàn)在的字進步了。現(xiàn)在憶及以前自己的那些糗事,總是笑著搖搖頭,心里在重復:那時還很幼稚。于是,我很確定,我長大了,懂了很多,或者,以為自己無所不懂。
我假想,自己走在一根平衡木上,來來回回,走得很穩(wěn)當,卻無聊。這兩端便是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。
我從沒想過兩端是否會永遠依舊。
但人總是會老的,一個尊敬的朋友或是一個要好的朋友的親人去世,會讓我傷心不已。就像平衡木偶爾的失衡一樣讓人震顫。
周圍的一切,我厭倦它的千篇一律,卻不懂它早已是我的依賴。
平衡的幸福容易使人麻木,看得是那么的理所應當。我們不懂,它的支撐是有條件的,其實也像小孩子手下的積木城堡一樣脆弱。
我想,我又幼稚了一次,就像開頭那么自大的想法,空虛的徒有其形,一陣風就能讓它化為烏有。
我總是逃不了一次接一次地犯幼稚,也許這樣才是通向成熟的路。
沒人能拒絕現(xiàn)實,也許它正是一堂生動的教育課,給人以醍醐灌頂之感。醒來后,我們不妨換個姿態(tài),重新生活。
寫到這里,感覺好像不是自己的風格,頗有一種“阮旨遙深”的意思。也許是最近身邊的一些變化對我的饋贈。
我以為,我懂?
其實我們都只是“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處”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