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遇難礦工的家屬、朋友、工友、鄰居們,
首先我想告訴大家,這段日子我們一直和你們一樣為我們失去的礦工哀悼,我們的心情和你們一樣悲痛,我們時刻牽掛著在醫(yī)院接受治療或在家得以恢復的幸存者。我們同樣感激救援人員的工作。我們的心同你們一樣難過。
我們在這里,懷念29位美國人:卡爾·阿克德、杰森·阿金斯、克里斯多佛·貝爾、格利高里·史蒂夫·布洛克、肯尼斯·艾倫·查普曼、羅伯特·克拉克、查爾斯·蒂莫西·戴維斯、克里·戴維斯、邁克爾·李·埃爾斯維克、威廉·I.格里菲斯、史蒂芬·哈拉、愛德華·迪恩·瓊斯、理查德·K.雷恩、威廉姆·羅斯威爾特·林奇、尼古拉斯·達利爾·麥考斯基、喬·馬克姆、羅納德·李·梅爾、詹姆斯·E.姆尼、亞當·基斯·摩根、雷克斯·L.姆林斯、喬什·S.納皮爾、霍華德·D.佩恩、迪拉德·厄爾·波辛格、喬爾·R.普萊斯、迪華德·斯科特、加里·考拉斯、格羅佛·戴爾·斯金斯、本尼·威靈漢姆以及里奇·沃克曼。
無論我、副總統(tǒng)、州長,或是今天致悼詞的任何一個人,都不能說出任何話語,可以填補你們因痛失親人心中的創(chuàng)傷。
盡管我們在哀悼這29條逝去的生命,我們同樣也要紀念這29條曾活在世間的生命。凌晨4點半起床,最遲5點,他們就開始一天的生活,他們在黑暗中工作。穿著工作服和硬頭靴,頭戴安全帽,靜坐著開始一小時的征程,去到五英里遠的礦井,唯一的燈光是從他們頭戴的安全帽上發(fā)出的,或是進入時礦山沿途的光線。
日以繼夜,他們挖掘煤炭,這也是他們勞動的果實,我們對此卻不以為然:這照亮一個會議中心的電能;點亮我們教堂或家園、學校、辦公室的燈光;讓我們國家運轉的能源;讓世界維持的能源
大多時候,他們從黑暗的礦里探出頭,瞇眼盯著光亮。大多時候,他們從礦里探出身,滿是汗水和塵垢。大多時候,他們能夠回家。但不是那天。這些人,這些丈夫、父親、祖父、弟兄、兒子、叔父、侄子,他們從事這份工作時,并沒有忽視其中的風險。他們中的一些已經負傷,一些人眼見朋友受傷。所以,他們知道有風險。他們的家人也知道。他們知道,在自己去礦上之前,孩子會在夜晚祈禱。他們知道妻子在焦急等待自己的電話,通報今天的任務完成,一切安好。他們知道,每有緊急新聞播出,或是廣播被突然切斷,他們的父母會感到莫大的恐懼。 但他們還是離開家園,來到礦里。一些人畢生期盼成為礦工;他們期待步入父輩走過的道路。然而,他們并不是為自己做出的選擇。這艱險的工作,其中巨大的艱辛,在地下度過的時光,都為了家人。都是為了你們;也為了在路上行進中的汽車,為了頭頂上天花板的燈光;為了能給孩子的未來一個機會,日后享受與伴侶的退休生活。這都是期冀能有更好的生活。所以,這些礦工的生活就是追尋美國夢,他們也因此喪命。
在礦里,為了他們的家人,他們自己組成了家庭:慶祝彼此的生日,一同休憩,一同看橄欖球或籃球,一同消磨時間,打獵或是釣魚。他們可能不總是喜歡這些事情,但他們喜歡一起去完成。他們喜歡像一個家庭那樣去做這些事。他們喜歡像一個社區(qū)一樣去做這些事。 這也是美國人熟知的一首歌里表達的精神。我想,讓大多數(shù)人驚訝的是這首歌實際是一名礦工的兒子所寫,關于貝克利這個小鎮(zhèn)的,關于西弗吉尼亞人民的。這首歌曲,“靠著我”(Lean on Me)是關于友誼的贊歌,但也是關于社區(qū)關于一同相聚的贊歌。災難發(fā)生的幾分鐘,幾小時,幾日之后,這個社區(qū)終被外界關注。搜救者,冒著風險在充滿沼氣和一氧化碳的狹窄地道里搜尋,抱著一線希望去發(fā)現(xiàn)一位幸存者。朋友們打開門廊的燈守夜;懸掛自制的標語上寫著,“為我們的礦工和他們的家人祈禱。”鄰居們彼此安慰,相扶相依。
我看到了,這就是社區(qū)的力量。在災難隨后的幾天,電子郵件和信件涌入白宮。郵戳來自全國各地,人們通常都是同一開頭:“我很驕傲來自一個礦工的家庭。”“我是一名礦工的兒子。”“我很自豪能成為一名礦工的女人。”……他們都感到自豪,他們讓我關護我們的礦工,為他們祈禱。他們說,不要忘了,礦工維持著美國的光亮。在這些信件里,他們提出一個很小的要求:不要讓這樣的事再發(fā)生。不要讓這事情再發(fā)生。
我們怎忍讓他們失望?一個依賴礦工的國家怎能不盡全力履行職責保護他們?我們的國家怎能容忍人們僅因工作就付出生命;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追求美國夢嗎?
我們不能讓29條逝去的生命回來。他們此刻與主同在。我們在這里的任務,就是防止有生命再在這樣的悲劇中逝去。去做我們必須做的,無論個人或是集體,去確保礦下的安全,向他們對待彼此那樣對待我們的礦工,如同一家人。因為我們是一家人,我們都是美國人。我們必須要彼此依靠,守望彼此,愛護彼此,為彼此祈福祈禱。
今天,我想起一首圣歌,在我們心痛時會想起這首歌。
“我雖行過死蔭的幽谷,但心無所懼,因你與我同在。你的杖,你的竿,都在安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