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來城里一月了,時間雖然不算長,但說到他可謂是無人不識。只要你隨口提,大家總說:你說王師傅啊......這,當然從一月前說起。
老王是近郊的鄉(xiāng)民,但依舊是咱陳倉人,他最記掛的是家里幾片薄田,但兒子次次邀請最終拗過了他,他終于決定來寶雞。
老王來了后,算徹底閑了下來,家中只剩老王一人,老王心中說不出的難受,兒子要去上班,孫子要去上學,可老王上哪去呢?老王終于忍不了,在來兒子家第三天找兒子談了談:“貴啊,我整天閑下 家里,再閑就怕生病了”?!按?,你勞動一輩子,歇下,看看電視么,要是還太閑就出屋轉(zhuǎn)轉(zhuǎn)”。老王的兒子深知活在鄉(xiāng)土的莊稼人是奉獻自己于土地的,就像小米一般活在寒冷的黃土高原,而絕不是溫潤的南方大澤。“大,我?guī)闳ソ值擂k事處,那有老年活動室”。老王說:“我自己去吧,就當認個路”。老王穿上一件兒子的舊工裝下了樓。他走在不同于黃土的路上,堅實而更硬。他看到了趕公交車的中學生,等待過馬路的小學生和趕時間而闖紅燈的成年青年。那些如自己兒子般的人不但不對自己負責,還對那如自己孫子般的孩子起了壞榜樣。
街道辦的老年中心十分,冷清,因為附近小區(qū)大多是上班青年和要上學的娃娃,老王想到了路上所見,向工作人員提出申請---他要成為交通協(xié)管員。
老王戴著紅袖標站在了街口,義務的但卻是最繁忙時間段----他自己的要求,他也許是為了那些兒子們和孫子們。他拉住了一個個闖紅燈的年輕人,用莊稼人純樸語言語重心長的說幾句話,句句都是責任。他不是愛動怒的人,對脾氣躁的也只是拉住他們的手,又或拍拍肩然后好心相勸。他也不是只會笑,他也有讓人害怕之時,他是會呵斥人的!
他呵斥住來往亂闖的車,那些在行人過馬路時行來的車,在他看來那些人就為可惡。
他如同孩子一般開心、大笑,只是因為一天天的工作,又或者說是“娛樂”。
老王留下了。他也留在了每個人的心中。
昨天,我就見到了他。